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撩拨起女人世纪情思的小玩艺儿

1999-11-21 来源:文摘报  我有话说

米烟

麦杆哨子

油菜花金灿灿的时候,麦子刚刚开花抽穗,这时的麦杆软硬适中正好用来做哨子。挑最结实的段,去掉一个节,细心地在麦杆上拉一条缝,便成哨子。春暖花开,走在蜂蝶忙碌的田野上,捏着翠绿的小哨子,“嘀溜溜”一路吹起来,别有一番情趣。但麦哨子不能随心制作,因为一个哨子便要毁掉一棵麦子,被大人撞着不免一顿斥责。但是物以稀为贵,因此哨子显得更加宝贝了。还有,做麦杆哨子,在那个叛逆的年纪会体验到偶尔故意犯禁而得到的乐趣。

桔子糖

小时候吃的糖果几乎都是四四方方的硬糖,包糖纸清一色一个大红“喜”字,较有韧性的牛奶糖,2分一个,价钱足足高了一倍,所以牛奶糖是童年的奢侈品,邻居结婚,主人才会在众多的硬糖中夹带两粒牛奶糖。吃腻了硬糖又吃不到软糖的矛盾便由桔子糖来弥补。桔子糖由15片桔子瓣软糖组成,1角3分,价钱比下有余比上不足,而口感软硬兼有,互为弥补。桔子瓣为桃红色上面零零落落洒些白糖,外面用透明塑料膜包装,还扎上两片绿叶,既饱眼福又饱口福。

日记本

日记本小而精致,是我抢着洗碗、抢着哄弟弟再加苦苦哀求才得来的,本子边沿带一个别致的心形锁,常常费力地开了又锁上,只为记上一两句自己的悄悄话,抄一两首小小诗。每页还必定留下一寸见方的空白,用来粘收藏的贴纸。贴纸主角几乎都是翁美玲,或嗔或喜,或坐或立,在小小的日记本上展尽风姿。间或插进一些如黄日华、汤镇业等人帅照,点缀其中。日记本在开开锁锁,翻翻合合中,翻过了我幼稚而又不失心思的童年。近日听说汤镇业已大腹便便,想想我们永远娇俏的小“黄蓉”不由得感慨起来。

打毛衣

童年真正实践的女红就是打毛线。工具非常简单,拿两根筷子削成细长的毛针即可,因为母亲总是不肯借用她的毛针,虽然我们一再保证不会损坏。两根自制毛针外加一小团毛线,便开始了我们的编织生涯,起初目标都很宏伟:一件暖和的大毛衣,工程实施没几天,便削减为背心,接着是围巾,接着是毛巾,最后缩减为一个小小的四方块,小四方块谈不上功用,只记载我们的成绩。既然派不上用场,便常常是拆了织,织了拆,反反复复中,毛线没了,毛针没了,四方块没了,我们开始编织另外一种岁月了。

萤火虫

夏夜最美丽的装饰品是萤火虫和月亮。夜空,月亮调皮地在云朵里钻进探出,地上,我们一群小伙伴从村东跑到村西,边跑边对月亮招手:“月亮月亮跟我走。”没有月亮的晚上,我们就玩萤火虫。我曾背着小弟弟,拿着小玻璃瓶,去抓萤火虫。“萤火虫,挂灯笼,飞到东来飞到西,晚上飞到家门口,宝宝回家它来照”,唱过了村头,唱过了村尾。唱到快上小学的日子,弟弟去抓萤火虫,我则静静地看着萤火虫飞来飞去,不抓了。

蝴蝶结

在崇尚黑发的年代,我的头发很黄,但这丝毫不影响我对绢花的追求。那时常见的是一块四四方方的像小手帕一样的纱质绢花,颜色淡淡的,似有似无。费尽心机也只能扎成蝴蝶结或大红花。后来出现了玻璃绳,即包装线,如获至宝,于是那一段时间,每个小女孩头上都摇曳着一只展翅透明的红蝴蝶。不久又流行一种小绒球,把毛线拉成一细条,穿过铜线的圆孔一直绕,不同的颜色互相搭配,钱孔塞满后,沿着边沿把毛线剪掉,中间用线扎紧,便是一个五彩的小绒球了。尽管相对现在精致的饰品来说,这是太简陋了,但怎么说也是一种进化,在当时也称得上是一种时尚吧。

丢沙包

这是男女孩都玩的游戏。沙包几乎都是女孩子自缝自制的,在形状、颜色、针脚上极尽每个小女孩的心思,虽然最后每粒沙包总是黑乎乎滑腻腻的,但丝毫不影响游戏的兴趣。如果哪位女孩闯过每道关,倒过来玩也成功,那么在一段时间内毫无疑问她就成了大家崇拜的偶像,这份殊荣我梦中也曾享受过多次,可惜醒来却是一场空。

冰糖葫芦

冰糖葫芦是北京的叫法,我们南方没冰,就是糖山楂,逢年过节时,小贩们总在村子里穿梭来往,拉长的叫卖声充满了诱惑力,给节日增添了不少欢乐。被叫卖声引来的孩子越来越多,但都不急着买,围成一圈,一会儿看着山楂,一会儿看着小贩。有人买了一根,招来周围不尽羡慕的目光;有人舔了舔嘴唇,终于从口袋里掏出或皱巴巴或整整齐齐的一张票子,接过一根红灿灿的山楂,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,才“啊”地舒了一口气。这畅快的声音又吸引不少伙伴展平紧捏手中的钱。不久,几乎所有围观的孩子都举着山楂欢呼雀跃而去,只剩下小商贩哼着小调子整理架子,收拾好又吆喝着“卖——山——楂——罗”,向另一个村子走去。

古窗

老屋古香古色的古窗,不可理解为一般的窗户,那实际上是个小阳台,阳台外侧的栏杆,就像现在许多人家客厅里摆着的红木沙发,可以坐着凭窗远眺。我很喜欢坐在窗台上。脚垂在栏杆外的半空,下巴抵着栏杆横木,心跟着地上的人走来走去,随着天上的鸟飞来飞去。高兴时,咿咿哑哑,不成曲调,却酿就了一窗的童心,老屋已拆多年,那古老的温馨却不时真真切切地袭来,只为雕花的古窗。

煤油灯

习惯了亮堂堂的日光灯,再回首搜索记忆中的煤油灯,涌出的是影视中才有的画面:外面狂风呼啸,萧瑟的屋内一灯如豆,摇曳不定。煤油灯除了桌前近处一小块稍明亮之外,周围都是圈圈光晕,如同潮水漫溢渐渐浸湿周围沙子的感觉。影影绰绰的,把笔呀、手呀、头呀的影子放大投射在墙上,人一动,那些影子便张牙舞爪,作势欲扑,虽然明知是自己的影子,还是惶惶不安。这时若有大人作伴或朋友闲聊,心就如同不时闪烁的火花那样“噼哩啪啦”,喜洋洋、暖和和的。

楼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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